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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hive for 2009年12月

 
KinKi Kids concert tour J  in Tokyo Dome
 
光一说,我们一起来为2009年划一个完满的句号吧。
我于是决定厚着脸皮把这句话当作是对我说的。不光是2009年,也是给我那么那么喜欢KinKi Kids的那些日子的完满。
刚唱歌的声音直达心底。
KinKi的两个人在我肉眼视力可及的范围内,唱歌,跳舞,说着属于这两个老头子的笑话,冷笑话,和温暖的话。
——欧吉桑,你又怎么了?
——鞋子…卡住了~
 
唱Harmony of December的时候,刚和光一先后经过距离我不过十几米的地方,挥着手。于是我再一次厚着脸皮决定把这当作是朝着我挥的……
后来啊,硝子の少年的前奏响起来的时候,我笑得弯了腰。
即使一直到结束都没能听到现场版的Anniversary和約束,我也觉得这样就够了。
第一次来日本的时候,因为KinKi专门去了东蛋和帝剧外面转悠了一圈。当时觉得那就是我能到达的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时隔五年,2009年的最后一天,我在东蛋里看KinKi的演唱会,笑着想起来我曾经那样热烈地喜欢着他们。
五年里他们一直在唱,一直在跳,一直在闪闪发光,而我却早已不再花大把的时间关注他们了。
到今天,我才用这样的方式正式地跟他们告别。
今までありがとう。
では、では。
 
————————–我是其实已经2010年了的分割线————————————
 
2009年还剩15分钟的时候,我在湘南海边的旅馆里吃着7-11买的关东煮和小蛋糕,看J+跨年CON。
这才觉得有点不真实。你看,几个小时前我尚身在电视直播中的那个巨蛋里,离开的时候跨年CON尚在准备开场。
现在电视里J+一众中青少年偶像们热闹地唱着跳着,热闹地倒数,然后“砰~”地一声,2010年就这么来了。
新年快乐!
光一さん、31歳お誕生日おめでとう~
 
KinKi CON上光一说,我的30岁也没剩几个小时了。刚在一边喝着可乐fufu笑着。
我想以后,再过多少年也好,当我偶尔想起你们的时候,总能得知你们还在一起,直到真的变成两个货真价实的老头子的时候,依然顶着Kids的名头唱啊跳啊互相吐槽啊的,我一定会乐开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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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不明白大河剧为什么叫大河剧,后来google了才知道,大河取意为以一个人或是一个家族为主线来反映时代变迁的滚滚洪流。
NHK大河剧,2002年的利家与松,04年的新撰组,05年的义经,07年的风林火山,今年的天地人,都断断续续有一集没一集地看过。这两三日静下心来,第一次完完整整看完了一部大河剧,去年的笃姬。
然后呢,前20多集里一边对尼轰明明人情淡漠却又热爱并擅于渲染人间处处温情在极为不爽,一边被煽得跟着泪如雨下…到了后半,就完全麻木了。不是被煽得麻木了,而是对忍不住几乎每煽必哭的自己麻木了……双拳捶地!
说剧情的话,以女人为主角的历史剧,再如何严谨也必然少不了YY和圣母光环,更何况大河剧原也是基于小说的而来。还好主役是宫崎葵,换做其他尼轰的年轻女优,我肯定连看的兴趣也没有了。除此之外,因为笃姬是萨摩藩出身的缘故,剧中描画幕末与维新的重点也都放在了萨摩藩这条线上。我一直以来所看的关于幕末的漫画或是其他书籍啥的大都是把视角放在长洲藩或是新撰组这边,于是也就跟着对萨摩选择性无视了…今次真是好好把萨摩藩这条线理了个清楚。
三点(貌似无关紧要的)发现:
一、萨摩口音真不是一般难听,好难听,太难听了…难听到只要西乡和大久保一开口说话,我就难以遏制想冲上去抽他们的冲动……
二、岛津齐彬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三、萨英战争的时候,英国人用来轰鹿儿岛的大炮原来真的叫做最新阿姆斯特朗炮…||||||
 
还有一点是在查史料时发现的,日本的这位天璋院笃姬,同大清国的老佛爷慈禧出生于同一年,前后差不过二十天。
被所谓的历史巧合惊了一惊。
 
————————————–分割线重出江湖——————————————-
 
纠结了一阵,放弃了去出云。又纠结了一阵,还是放弃了稍近一点的仙台。
再纠结了一阵,咬咬牙在jaran上订了旅馆。一个人在鸟国跨年,我得跨得乱happy的才好。
这半年多花钱太狠了。
暑假里的两度踏平鸟国,第一次靠自己交的学费,看展览看电影看演唱会,又跑去京都,压力大了乱吃东西的习惯戒不掉,报了名跟着裸考了IELTS,订了回家的机票,SHOCK的票是抽到了可是据说万恶的J+要到3月份才退钱……哦~钱,就这么无声无息地离我远去了…T_T
单是生活费和剩下的一笔学费其实不成问题,可是可是,我还有要去的地方没有去,还有想要收的漫画没有收全。原先想着卷铺盖的时候能留些积蓄回去于是可以不用再问父母要钱,可是可是,积蓄其实已经泡汤了……真想抽自己。
到了这个地步,却还是想着要去出云仙台会津。
哎呀呀,管它的,反正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嗯嗯。
 
2009年结束之前,好好地下了决定。
即使来了日本,我的生活圈也从来没有偏离过校园的范畴,甚至隐隐觉得,在日本的这两年多生活圈越变越狭窄了。
我其实根本还没有接触过社会到底是什么样子,不清楚现实和我的想法到底偏离成了什么样子,对于学校以外学习以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去很多地方,见识很多很事情。
可是啊,如果一直呆在学校里,就算从一个国家去了另一个国家,看事物的眼光和思考的方式也还是理想化的和偏离现实的吧。就像一个演员总演一个戏路便难以突破一样,虽然可能真演了个反差很大的角色也不一定可获满堂彩,可是总能从中悟点什么出来。
考虑的出发点其实是钱,想着作为一个马上24岁的成年人再怎么样也不能伸手向父母要钱,所以就算想继续读书就算还想怎么样,也得先经济独立了再说。考虑到现在却发现,钱的问题根本就不是主要原因。说着想要见识广阔的自己,正在不知不觉地封闭自己的世界,越逃避便越是会觉得难以融入身外的空间,到这里不刹车不行了。
我过了这样一种生活两年半了,是时候享受新生活了。
好在,我自认是一个不安于现状也不害怕重新开始的人,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的现在还是会对以后的路有不安,可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应该就会回头看上一眼然后扭过头大步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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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草皮爹的墓就这么被挖出来了一事,我竟然完全没有BLX。
一来这是被盗墓贼破坏后的抢救性发掘,发掘了总比就那么被毁了要好成千上万倍,就算要BLX也该怒指那些杀千刀的盗墓贼。
二来发掘之初即便有怀疑但谁也不能完全料到这就真的是曹操墓,又即便现下公布了也应当需要严谨地进一步考证。
其实应该还有个三是,大约我对草皮爹的爱还没有到足以让我对于他即将被开棺验尸的餐具BLX稀里哗啦碎一地的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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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6日,豆芽青椒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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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排骨一起红烧的蘑菇。
 
萝卜排骨汤和豆腐。
 
小声说…其实我觉得我的厨艺越来越好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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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气晴好,耀眼阳光下的大堰川浮光跃金,渡月桥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桥后的岚山色彩缤纷。
 
不知道哪里来的根据,我坚定地认为岚山就是比古清十郎隐居的地方,是“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的地方。
我一直很是仰慕比古清十郎。
浪客剑心的世界里,只有他,才能说着“时代和人的心都有毛病”,拎一壶酒行走于幕末。
只有他,才会说我叫比古清十郎,略懂一些剑术。
也只有他,在月朗星稀的晚上捧一杯酒对身边的少年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酒的滋味,到时候我们再举杯对饮吧。
春は夜桜、夏には星、秋は満月、冬には雪。
それで十分酒はうまい。それでも不味いんなら、それは自分自身の何かが病んでいる証だ。
お前もいつか酒の味がわかりようになら、その時はうまい酒を酌み交わそう。
 
可是啊,一直到最后,这对师徒也再没有在历经千帆的另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举杯对饮。
心太成为了剑心,剑心成为了绯村拔刀斋,后来拔刀斋又成为了绯村剑心,而这个绯村剑心,他毕竟是JUMP系少年漫画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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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渡月桥边的巴士站坐巴士,绕上盘山公路时整辆车只剩下我一个人。绕上两圈就到了嵯峨野的爱宕念佛寺。
对比起前一刻岚山脚下的拥挤喧嚣,这里安静得有点不真实。整座寺里除了入口处的管理人员,就只有我。
从进门就看到了草丛中的石像,踏着阶梯上去,一排一排越来越多。爱宕念佛寺的千二百罗汉。
总觉得这些石罗汉们在追忆篇中出现过,可是买票时拿到的小册子里却说,这些所谓的罗汉其实是从1981年起的十年里由一个个来参拜的人雕刻了供起来的。于是它们真的跟那个年代没有一毛钱的关系。转悠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还是想起来了。第一幕里比古清十郎拎着酒壶从一排石佛像边走过,那个时候夕阳西下周遭一边血红。回来之后却又发现,那些石佛像,终究不是这些罗汉像。
还好不是。
这些所谓的罗汉像实在可爱死了…
比如说,有这样一脸囧状的,捂嘴偷笑的和…鸟人状的……
还有长得很帅的,一脸不爽的,弘扬佛法的和逗猫玩儿的……
 
以及哥俩好的,说悄悄话儿的和找一舒服地儿卧倒的…
武士也就算了,可是…那是拳击手套吧,那分明就是拳击手套吧喂!
 
更囧的事情是,不知道过了关门时间的我被管理人员关在了寺里……狂敲了半天管理室门窗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还是我一个人,在黑乎乎的嵯峨野的山里等了半个小时巴士,冷得不停跺脚。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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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2月18日是个好日子。
论文初稿无事提交
电源君大驾光临
去新鲜市场买了一盒排骨一盒牛肉,实乃活色生香。
今天也是个好日子。
炖了萝卜排骨汤,然后把排骨捞出来和蘑菇一起红烧了,又把豆腐南瓜木耳金针菇和白菜扔进去一锅乱炖。
于是…吃撑了。
回想上两个礼拜一日三餐玉米糊的日子,怎一个爽字了得。
以及刚才得知,3月份Endless SHOCK的票到手了,于是真的圆满得差不多了。
只是…J+乃速速退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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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电源又坏了。

这次坏得非常彪悍,乃是电源线整根断成了两截断开的那瞬间火光冲天的……

然后我试图用透明胶把它们接起来,结果再度火光冲天外加“砰~”了一声,吓得我魂魄出门转了一圈

 

电源坏了,也把我从行将越来越严重的自闭(啥?!!)倾向中挖了出来。

算起来我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在研究室呆过了,ゼミ的时候直接去教室,结束了就回宿舍,发展到一个人私奔去了京都,最后连教授的鸽子也放了……

放了教授鸽子之后的一周,我假装自己不存在。一周以后去自首,非常坦白实在地说,我压力很大,很多事情想不清楚,想清楚了又不清楚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擅自给自己放了一周假。教授听了之后哈哈大笑,笑到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我本来,是做好了完全心理准备接受任何批评训斥的。结果,只有大笑之后的玩笑和再之后的关心与闲聊。

我还做好了要全力填补落下进度的深刻准备,认认真真端着本本要开始继续敲论文,可是电源坏了。

于是我只能来研究室写论文。久别近两个月,坐在研究室里自己的角落,折腾了一个上午,思路干涸。听见尼轰人此起彼伏的鸟语,心烦。写到难产的时候不能立刻翻身上床打滚,心烦。难产了半晌还产不出来的时候不能哼哼唧唧发出无意义音节以抒发情怀,心烦。……

然后然后,突然哪根筋搭上了,注意力和干劲啊的就都回来了。截至目前,三分之二出炉,再奋斗个两天,初稿也就能搞定了。逻辑最难搞的一块,被教授说写得很清晰。嘿嘿~

我在想是不是我从小就不是在打骂中长大的,所以比起打压刺激什么的,肯定和称赞更能激励我往高里长往长里走。

 

~好困。频繁死脑细胞的日子。

我想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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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3年,美国东印度舰队所属四艘军舰停靠江户湾浦贺港,递书要求幕府取消锁国令。这便是作为日本锁国体制崩溃正式开端的“黑船来航”事件。从这个时候起一直到1869年戊辰战争结束的16年间,在日本史上即被称为“幕末”。(值得一提的是,幕末这个叫法是专指江户幕府末期的,在德川家掌握这一串小岛们之前的镰仓幕府和室町幕府的末期都要加上定语修饰。)
当时幕府的首席老中阿倍正弘,不仅将黑船来航一事通报给了各藩大名,还觐见了天皇告知了朝廷,这在日本产生幕府这个词儿之后还是头一遭。也正是这一举动导致了幕府权威的瓦解和崩塌,关于应对黑船来航的问题,乃至脚下这一串小岛们该何去何从的众说开始纷纭,幕末动乱就这么开场了。
幕府内出现两种声浪,一说“攘夷”一说“开国”,而西方列强当然不是吃素的,还没等尼轰人自己争出个结果,就逼着把所谓的亲善条约一条条签了,日本的国门也就这么不情愿地开了。
而同时,日本的近代化进程也在胜海舟等幕臣的推动下积极展开,并且逐步影响到了民间。于是在1856年,吉田松阴的松下私塾开张了。松阴老师门下出了很多之后风云变色的人物,最被津津乐道的就是高杉晋作和桂小五郎。吉田松阴受佐久间象山影响走的是尊攘派的思想路线,他的门生自然也都归为尊王攘夷一派。
到安政年间,江户幕府迫于西方列强压力签下安政五国条约,自此幕府与尊攘派的矛盾激化,尊王攘夷还要倒幕成为尊攘派的主流思想。这之后的幕府镇压尊攘派的安政大狱中,幕府将吉田松阴处决。
安政大狱之后,加上由和宫公主与将军德川家茂联姻实现公武合体,尊攘派各强藩的藩主和上层逐渐被幕府拉拢,然而藩内的中下级却非常反感,尤其是松阴的门下弟子们对幕府那满腔的恨啊~(看看高杉!!看看假发!……),局面越来越混乱。
至1862年,长州藩和萨摩藩成为了以武力推翻幕府的尊攘派先锋。也是差不多此时起,京都和江户城开始大量出现以“天诛”为口号的尊攘派志士,挥舞刀剑暗杀幕臣和佐幕派官僚,一时间腥风血雨弥漫。
 
(我终于要说到重点了…其实这依然是11月底的京都游记来着……)
据说幕末的京都,暗杀事件发生最为频繁的地方是木屋町一带。
坐地铁的话,在东西线京都市役所前这一站下车,沿着御池通走一点点路,在更靠近鸭川的那一边同河原町通平行的一条南北向的小路就是木屋町通。
其间会路过一座看上去就很贵的大酒店,这大酒店所在的地方据说是当年的长州藩邸。临着河原町通的一边,还立着桂小五郎的铜像。
相比起隔壁河原町通的热闹喧哗人声鼎沸,木屋町通就安静好多。行人不多,车也不多,左手边一排各种生意的店铺,右手边静静流淌着高濑川。
东张西望中的一瞥,看见了小溪流高濑川对岸立着的佐久间象山和大村益次郎的两块碑,继而满头黑线…原来,上一次来的时候看到的那块石头不过只是个路牌而已,正经的遭难碑在这里|||||||……
又一想,140年前河上彦斋就是在这附近暗杀了佐久间象山的啊。
 
对于当时京都被尊攘派天诛组闹得混乱不堪的情况,幕府招募了大批浪士组成浪士队以维护京都治安。但是因为浪士队龙蛇混杂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越闹越乱,不久就被幕府取缔了。遣散的浪士队中有十三人留在了京都,被时任京都守护职的会津藩主松平容保招入麾下,安置在位于壬生地方的八木家宅邸中。
这十三人中包括了近藤勇,土方岁三,冲田总司,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山南敬助,还有新见锦和芹泽鸭等人。得到松平容保支持后,文久三年,也就是1863年他们在这壬生地方成立了名噪不止一时的新撰组。
 
八木邸和壬生寺不过相距100米的距离。夏天来的时候从大宫通兜兜转转晕头转向费了一番脚力才在小巷子里找到了壬生寺,这一次是坐京都市巴士直接在叫做壬生寺道的站下车,直接顺着路标的方向走到壬生寺也不过200米左右的路程。
途中就经过了八木邸,高挂着的一大面诚字旗和显眼的“新撰组屯所迹”招牌,以及相对来说很是昂贵的门票钱,加上其实我当时真的不是很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这些那些种种都令我非常犹豫…于是在门口徘徊了一圈就继续往壬生寺走了。
上次没有赶上开放时间的壬生冢,是一个很袖珍的小庭院。最里面是局长近藤勇的胸像。唉…我知道我不厚道,可是局长啊,您本人真的也挺像大猩猩的……然后呢,胸像边挂满了绘马,其中有这样的和这样的…
空知猩猩!乃切腹去吧!
而这一切旁边,静静地立着芹泽鸭与平山五郎的墓碑……||||||
 
壬生寺出来,又经过了八木邸。停下脚步的当儿,门口的大叔开口说差不多也该决定了吧小姑娘,刚才就来转过了。(……)
于是上前问,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八木邸,以及那昂贵的门票包括了人工讲解费用…于是一千大洋就这么出去了……
八木邸是新撰组最初的屯所,从最初的十三人开始便住在这里,而旁边的壬生寺则是队士操练的场地。一直到1865年因为队士激增,屯所迁往西本愿寺为止,这壬生地界都是新撰组的据点。所以他们还被称为“壬生狼”。
这个在阳光下和枝蔓阴影中平淡无奇,不过两三间房的小宅子里,住过近藤土方冲田,诞生了局中法度,见证了组内动乱。
坐在屋内的榻榻米上听讲解大叔说那些从前的事情时,脑中浮现出来的居然是真选组的那帮家伙。像是近藤猩猩说话时下面的队士吵吵嚷嚷于是十四一炮轰下去后瞬间鸦雀无声,又像是十四订下每人每天五瓶蛋黄酱的新法度后的喧哗(……空知,真的,乃切腹去吧…)。
新撰组成立之后的九月,近藤土方冲田山南在此斩杀了芹泽鸭和平山五郎。由讲解大叔领着到另一间屋子里,看到了据说是当时留下的刀痕。之后新见锦也被迫切腹,于是新撰组真正成了以近藤勇为首的武州农民们的天下。(……)
宅子里有小小的庭院,是我喜欢的可以靠在廊下看着阳光洒进来的小庭院。那个动乱的时代,会不会有偶尔闲慵的午后,和煦的阳光铺洒着,我们于各种正经描绘幕末的作品中定格了形象的那个冲田总司,倚在木廊下伸个懒腰,逗着猫玩。
如果是冲田总悟,大约一定是戴着眼罩睡得香甜,在土方十四郎“不要小看工作”的怒吼声中半睡不醒地回上一句,“我小看的只有土方你”。
 
对了,那一千块大洋的门票钱里,还包括了一碗抹茶和一块叫做屯所饼的京菓子。于是我带着葱头在新撰组的地盘坐下来喝茶吃点心。

说起来…其实真选组根本没来过京都吧喂!
 
新撰组真正声名大噪,是从1864年的池田屋事件开始的。据说当时新撰组在祗园附近的八坂神社集结,由近藤勇亲自带队,冲过三条大桥,杀进三条河原町附近的池田屋。
这次再去池田屋,已经是临近晚饭时间了。变成了海鲜茶屋的池田屋,门口站着穿新撰组制服的姐姐,喊着有好吃特价的海鲜火锅啊大家进来尝一尝吧~旁边的遗迹碑可怜巴巴无人问津。
天黑下来之前在三条大桥上走了个来回,因为总记得,回到京都的剑心也从三条大桥上走过。又跑到鸭川边的河堤上坐了好一会儿,鸭川对面河原町好不热闹,三条大桥下有人散步有人画画儿有人弹着吉他唱着歌。
 
突袭池田屋阻止了当时集会中的攘夷志士妄图火烧京都的计划,在场的志士有的被砍了,大多被抓了。比较幸运的是桂小五郎因为不在场而逃过一劫,而后为躲避追捕辗转躲藏。其中一处暂居之所,是和后来成为他夫人的几松一起居住的地方。此地也在木屋町通上,现下已经是一家看上去就很贵的料理店,店名就叫几松,旁边开有新馆名为维新庵……
再后来,长州藩发动兵马上京,发生了禁门之变。
禁门之变后,幕府发动第一次征长战争,长州藩保守势力趁机夺权向幕府投降。再之后,1864年的冬天,高杉晋作在下关功山寺以80人起义,仅三个月便横扫长州,清除了保守派夺回藩政大权。
再后来,就是第二次征长战争。这一战打完,高杉就吐血接着挂掉了…无错,他也是肺结核,和冲田死于同一种病。
1868年,是庆应四年也是明治元年,戊辰战争开始。最初幕府和维新派在鸟羽·伏见激战,当时长州藩的大营就设在东福寺内。这场尼轰内战,从京都一直打到了北海道的函馆,最终维新派全盘胜利。
近藤勇在甲斐一战后被处斩,土方岁三于箱馆之战中被乱枪打死,斋藤一战后改名为藤田五郎做了几年警察并且在退休后去当校工直到大正年间去世。还有一位比斋藤一更神奇的二番队队长永仓新八,他连名字都没有改就这么也活到了大正年间,还口述由他孙子记录出了本回忆录…我还在京都站旁便利店里等车时翻看了这本书……
至于桂小五郎,我们都知道他后来改名叫木户孝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嫌总要辩解一番“不是假发,是桂”麻烦的缘故(喂!)。他在明治政府被大久保利通排挤,于是愤然下野,四十五岁的时候病死在京都。
再然后的尼轰,不说也罢。
 
我记得以前上历史课讲到日本明治维新,涉及人物不过是提提维新三杰和明治天皇,以及考试总是会出题要求比较明治维新和戊戌变法。
再多的人物和事件,甚至包括新撰组都是从漫画里看来的。最早是浪客剑心,后来是新撰组异闻录。
走在发生过这些真实历史的街道古迹里,我总会想,吸引着兴趣的到底是漫画里的故事和人物,还是真实存在过的历史?如果不是漫画,只是扔一本日本史的书到面前,就那么读了,很可能就不会这样兴致勃勃地去这么些地方了。
就像我钟爱的是绯村拔刀斋,而不是除了作者说过以其作为原型并且都出刀奇快以外其实再没有任何共同点的河上彦斋…
就像我始终喜欢的是追忆篇里眼神张狂的高杉晋作,而不是史实照片里的那个马脸…
就像我喜欢的只是恶搞历史人物的土方十四郎,而不是被恶搞的土方岁三…
可是呢,其实这样多好。这样我才能一个人走到这些地方,还觉得那样欢乐和充实。管他们是真实,还是虚幻。
 
游记还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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